上周日下午3点,汤姆·雷(Tom Ray)教授溜进他Malahide家的小办公室,目睹了一场前所未见的奇观。
“我就像中情局的人一样。我被警告要保守秘密。我甚至不得不把结婚40年的妻子露丝和所有亲戚都关在楼下。”
汤姆是世界上仅有的70个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(NASA)授予密码的人之一。
因此,这位天体物理学家悄悄地溜走了,在他都柏林的家中打开了他的电脑,并使用密码加入了他的团队中帮助建造詹姆斯·韦伯太空望远镜的其他人。
这神秘的70人将一起观看望远镜拍摄的第一批图像。
在他的家庭办公室举行的这场低调的活动是他二十年工作的高潮:在前排座位上观看138亿年前的情景。
“首先,我大脑的科学部分发挥了作用,”雷说,“我正在判断图像。然后我退后一步——那是我情绪激动的时候。它是从潜意识中涌现出来的。”
汤姆·雷1956年出生于都柏林,从小在Ranelagh的Mount Pleasant Buildings公寓里长大,他的父母是一名瓦工和市场摊贩。
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在明亮的夜晚,汤姆会凝视着窗外闪烁的银河。
“在我五岁的时候,我父母给我买了一个小望远镜,我坐在那里很着迷。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了流星——那是在都柏林市中心,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“现在光污染是个问题。人们无法看到那种灵感。”
“在Wicklow这样的风景区,如果你把一袋垃圾倒在地上,你就会被罚款。但是夜空,银河系,是我们美丽风景的一部分——而你却可以把明亮的灯光贴满整个地方,而什么也不说。”
当雷还是Synge街的学生时,,一位职业指导老师来访,问他会做什么工作。
“我说‘天文学’,她回答说,‘是的,但真正的工作是什么?’事情就是这样——我被告知这不是一份真正的工作。”
他没有气馁,从当地图书馆借了一些书,听了BBC的Patrick Moore的节目。
当时的教育部长,Donogh O’malley,推出了免费中学教育,这是至关重要的。
汤姆后来成为家里第一个上大学的人,他在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学习理论物理。
到他去圣三一学院的时候,他开始制作自己的望远镜,他所研究的仪器变得“越来越大”。最终,他获得了在Jodrell Bank天文台攻读博士学位的奖学金。
这张来自詹姆斯·韦伯望远镜的图像显示,“山脉”和“山谷”中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恒星,实际上是船底座星云中一个名为NGC 3324的年轻恒星形成区域的边缘。
如今,雷是都柏林高等研究院(DIAS)宇宙物理学院的院长,这个职位使他成为詹姆斯·韦伯太空望远镜研究团队的一员。
雷表示,詹姆斯·韦伯望远镜的体积是哈勃太空望远镜的6倍,“比一个网球场还大”,它也带来了挑战——最引人注目的是100亿美元的造价。
但他坚持认为,那些批评成本的人未能把握大局。
“对欧洲人来说,这相当于20年下来每人喝一杯非常、非常便宜的咖啡。就是这样。连星巴克都没有。我们说的是法国后街。现在你很难用1.5欧元买到一杯咖啡了。”
他说,政客们在批评太空探索时,会用数字“欺骗”人们——“但即使在登月的阿波罗计划最辉煌的时期,其花费也不过是美国人三个月买薯片的花费。”
他认为外面有智慧生命存在吗?
“考虑到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,我甚至不确定地球上是否有智慧生命,”他打趣道,“如果有的话,我相信他们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。”
一组五个在天空中彼此靠近的星系:两个在中间,一个在顶部,一个在左上角,一个在底部,这是NASA的詹姆斯·韦伯太空望远镜的近红外和中红外数据的马赛克或合成图。
他指着上周发布的一张图片中显示的一颗遥远的行星。它叫Wasp 96B。
“光谱显示了大量的水。它离太阳还是太近了,但它确实表明那里有大量的水。”
“再加上仅在这张图片中就有大量的星系,而每个星系都有10亿颗恒星,这样的规模令人鼓舞。”
真相就在那里,但对雷来说,教育之旅永远不会结束。
“我认为我们离完成对宇宙的理解还差得很远。我们生活在一个历史时刻,我们知道的足够多,知道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理解。”
因此,考虑到地球目前在“适居带”的独特位置,那里的条件正好适合生命,他对气候变化的影响有多震惊?
“我是一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。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。当化石燃料因其产生的问题而成为“禁忌”时,资金就会涌入核聚变反应堆和风能等替代能源。然后我们将继续前进。
“我相信化石燃料将被聚变能源取代。但这可能是20年后的事了。”
2017年4月13日,在马里兰州格林贝尔特的戈达德太空飞行中心,技术人员用起重机吊起詹姆斯·韦伯太空望远镜的镜子。
最后,尽管詹姆斯·韦伯的照片很美,但它们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?
“在维多利亚时代,迈克尔·法拉第(电磁学领域的开创性科学家)在伦敦做了一次演讲,当时的英国财政大臣William Gladstone出席了演讲。
Gladstone听完后说:“法拉第博士,这一切都很有趣,但这些对我们有什么用?”
法拉第回答说:“总有一天,先生,你会对它征税的。”
他是对的。我们称之为电力的增值税。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些发现会导致什么结果。”
与此同时,他说,如果没有其他原因,詹姆斯·韦伯可以“激励”我们。
“这意味着人们不那么鲁莽,更积极,对他们周围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。因此,当你考虑到一杯咖啡的价格时,你会发现改变人们的态度根本不需要花很多钱。”